校园推广红会何以让人们难以释怀

        没有谁愿意与慈善为敌,只是,在一个保障匮乏的推广体系里,公众找不到托付信任的任何理由。红会校园推广计划,遭遇的就是这种尴尬。

  红十字总会召开青少年工作会议,未来5年将在全国各级各类学校中推广建立红会组织。此前曾有报道称有中小学生被强制要求入会并交纳会费。 (11月2日《北京晨报》)

  在信任稀薄的时代,红会的任何风吹草动,都不可避免地与公众那尚未消去的猜忌发生碰撞,一场规模宏大的红会推广计划,立即被习惯性地嗤之以鼻。

  这里面,固然有情绪化的先入为主,但基于事实的理性推测,同样给了我们保持小心谨慎的理由。“强制入会”曝光至今,魅影渐次褪去,但它为公众打开了窥探校园红会的一扇天窗。

  虽说,其间种种乱象,依旧为红会的官方话语体系所极力否认,但强制之痕,却难以被单方面的话语自证所抹去;而在学校、红会、教育部门三者之间,基于会费而建立起来的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,亦让本该清晰明了的公益账本变得错综复杂起来。当纯粹的校园公益沾染了某种社会化的气息,无疑为公众给这场宏大的校园推广计划贴上可疑标签作了铺垫。

  没有人愿意彻底否定推广本身,校园推广计划自有其裨益之处。但,关键在于,在进行推广之前,公众希望看到一套完善、成熟的规则体系树立起来,为校园红会的良性发展提供制度呵护,而不是在早已式微的规则之上急不可待地将摊子铺得最大。否则的话,谁又能够保证,一场宏大公益工程不至于衍生出更大面积纠缠不清的糊涂账?

  这样的担心并非多余。在一种往往由教师或学校主持的居高临下的推广、收费模式里,很难说,自愿这一慈善根基能彻底回归本意。此外,会费收支及善款流向能否公开透明,也都是未曾厘清的命题。基于此,即便有着“初衷论”打底,公众也难以安然释怀。

  没有谁愿意与慈善为敌,只是,在一个保障匮乏的推广体系里,公众找不到托付信任的任何理由。当信任搁浅时,你就应该完成自身重塑——这便是公众最为朴素的逻辑。不难想像,在一个洁净的慈善环境里,又何必忧心于那些学生的爱心得不到成长与汇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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